徐冰的《天书》在很多地方都看到过,只是觉得写了些没人认得的字。去年夏天在纽约现代艺术馆看到原作的时候倒是花时间认真看了看,原来是有一套详细的规则的,可以逐字翻译成英语。这个作品的艺术性说不好,但是娱乐性挺强。和哥哥,Y还有JH一起读了半天,挺开心。
试试用第一张图片里的规则读第二张图片里的文章。
之所以称为天书,应该是针对中国人的阅读,不懂中文的外国人不会觉得这些字比正常的中文更难读。实际上,只要会英文,天书就是很正常的书了。这么说来,天书是给中国人看的,给外国人读的。要是能做的双向些就更有趣了。现在因为26个英文字母对应的中文笔画太少,天书的英译中就翻译不了几个,比如,“ZL”-“孔”;“AO”-“合”。当然了,天书的中文版和英文版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,选英文版还是对的,毕竟这里有“麦克阿瑟天才奖”。
从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天台上看纽约也很好看。照片里近处的灌木是天台上种的,远处下面的树是中央公园。
Tuesday, February 27, 2007
Friday, February 23, 2007
Wednesday, February 21, 2007
菜市
汪曾祺在一篇小品文里说,比起百货公司,他更喜欢逛菜市。我深以为然。蔬菜红红绿绿,形态各异,本来就让人喜爱。一边摸弄着,一边构思几个菜色,更是有趣。只是现在的菜市相当于超级市场的食品区,而每周一次的采购都是我小小的快乐之旅。
我见过的最美的菜市是在四川万县。那次是旅游,早上很早起来,到街上去散散步。宾馆门外头天晚上还很空荡的街道变成了一个早市。男男女女的庄稼人挑着圆的竹篓担子,里面密密实实码着各色蔬菜。担子往路边一放,人顺溜蹲成一排。各色蔬菜干干净净,水灵滋润。在竹篓里的摆放更是让人赞叹,似乎每一点空间都用满了,但却透着匀称自在。人好像不少,但并不嘈杂,马路平整湿润,没有烂叶污水,跟平日里在北方常见的菜市大相径庭。常常会回想起这个菜市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,沈从文的散文,还是电影《芙蓉镇》?是不是被记忆美化了?我也会想。为了写这篇文章,我翻找以前的旧照片,这张菜市的照片真的被找到了。
那时没有自己的相机,只留了这一张相片。记得这几担茄子让我惊叹不已,蹲在一旁的老乡倒觉得我小题大做,看我拍照,便笑了。
本想接着写写那次的旅游和汪曾祺的文章,写到这里已经晚了,下次接上吧。
我见过的最美的菜市是在四川万县。那次是旅游,早上很早起来,到街上去散散步。宾馆门外头天晚上还很空荡的街道变成了一个早市。男男女女的庄稼人挑着圆的竹篓担子,里面密密实实码着各色蔬菜。担子往路边一放,人顺溜蹲成一排。各色蔬菜干干净净,水灵滋润。在竹篓里的摆放更是让人赞叹,似乎每一点空间都用满了,但却透着匀称自在。人好像不少,但并不嘈杂,马路平整湿润,没有烂叶污水,跟平日里在北方常见的菜市大相径庭。常常会回想起这个菜市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,沈从文的散文,还是电影《芙蓉镇》?是不是被记忆美化了?我也会想。为了写这篇文章,我翻找以前的旧照片,这张菜市的照片真的被找到了。
那时没有自己的相机,只留了这一张相片。记得这几担茄子让我惊叹不已,蹲在一旁的老乡倒觉得我小题大做,看我拍照,便笑了。
本想接着写写那次的旅游和汪曾祺的文章,写到这里已经晚了,下次接上吧。
Sunday, February 18, 2007
Friday, February 16, 2007
Wednesday, February 14, 2007
Thursday, February 08, 2007
后街的盛宴:之七
店名:东能居
常点的菜:干煸扁豆,红烧滑水,酸菜粉丝,鱼头泡饼,地三鲜,鸳鸯火锅,干烧平鱼,铁板小黄花
刚开始在后街工作的第一两年,经常到这家店。中午几个同事不想去食堂,就约着一起来这里吃饭。这里的饭菜也适合做食堂的替代,上菜快,份量大,每个菜都做得四平八稳,没什么惊喜,但也不至于难吃。一到中午吃饭的点儿,这里就坐满了周围单位的人。经常从进门到坐下,一路都在和别的科室的同事打招呼。生意好了,老板就开始扩大店面,把左右的店铺都买下来,墙打通了,就是一间新的屋子。所以地势比较复杂,有时候在几间屋子里蛇行一圈才发现没有位子了。
老板是个中年男人,白净脸面,浓黑的眉毛,总在几个屋子里走来走去,不时和客人们打打招呼。并不笑,只是微微哈一下腰,谦恭里带着精明。店里的服务员大多是年轻姑娘,有几个长相还挺好。所有端盘子的都穿着红色的对襟小褂,有一个姑娘会站在柜台后面收钱算帐。柜台里的姑娘穿着自己日常的衣服,神情里好像多些自信似的。只是过几个月,柜台里站着的成了另外一个,原来在柜台里的姑娘又穿上小红褂,端盘子去了,人看起来黯淡了些。等着上菜的时候,这些小小的变化就成了桌上的谈资。
后来一班同事的嘴开始吃刁了起来,中午不长的休息时间也一起打车二环三环的跑,到处觅食,再很少到这里来。重新开始光顾这家店是听说这里可以送外卖。有时候和几个朋友待在家里,每个人找个舒服的地方瘫成一坨,再也拉不出家门,便打电话叫菜。通常叫的都是些家常菜,用塑料餐盒装了,垛在塑料袋里,一个服务员拎着就送来了。一次V在,第一次看到我叫外卖。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时她正在床上赖着,听到敲门声一跃而起,一边往门口跑,一边喊,“让我看看!让我看看!”因为起得急,到了门口她已是头晕眼花,扶着门框还在勉强睁着眼向外张望。送餐的小姑娘偷偷抿着嘴笑。
有一阵喜欢点一道叫“鱼头泡饼”的菜。很大的一只花鲢鱼头,从中间披成两半,用油稍微过一下,装在盘子里。然后卤汁加上葱姜,淀粉勾芡,浇在鱼头上。烫面油饼切成四方小块,摆在周围。饼是新做的,向下的一面浸在卤汁里。因为是烫面的,并不会泡囊,但是有了味道。向上的一面还带着些酥皮儿,吃起来口感味道具佳。这道菜如果在店里吃,是装在一个小圆桌面大小的盘子里,卤汁里两片硕大的鱼头对称摆在中间,外面一圈焦黄的油饼。送餐时如果分装到餐盒里,意思就少了一大半。老板估计也有同样的想法,所以每次这道菜都是连盘子端来的,回头吃完再把盘子送回去。一次外面下了雨,来了两个小姑娘,一个端盘子,一个打伞,穿着红色的对襟小褂并排站在门外,场面很是壮观。现在想起那段时间,心里总有些不好意思。
常点的菜:干煸扁豆,红烧滑水,酸菜粉丝,鱼头泡饼,地三鲜,鸳鸯火锅,干烧平鱼,铁板小黄花
刚开始在后街工作的第一两年,经常到这家店。中午几个同事不想去食堂,就约着一起来这里吃饭。这里的饭菜也适合做食堂的替代,上菜快,份量大,每个菜都做得四平八稳,没什么惊喜,但也不至于难吃。一到中午吃饭的点儿,这里就坐满了周围单位的人。经常从进门到坐下,一路都在和别的科室的同事打招呼。生意好了,老板就开始扩大店面,把左右的店铺都买下来,墙打通了,就是一间新的屋子。所以地势比较复杂,有时候在几间屋子里蛇行一圈才发现没有位子了。
老板是个中年男人,白净脸面,浓黑的眉毛,总在几个屋子里走来走去,不时和客人们打打招呼。并不笑,只是微微哈一下腰,谦恭里带着精明。店里的服务员大多是年轻姑娘,有几个长相还挺好。所有端盘子的都穿着红色的对襟小褂,有一个姑娘会站在柜台后面收钱算帐。柜台里的姑娘穿着自己日常的衣服,神情里好像多些自信似的。只是过几个月,柜台里站着的成了另外一个,原来在柜台里的姑娘又穿上小红褂,端盘子去了,人看起来黯淡了些。等着上菜的时候,这些小小的变化就成了桌上的谈资。
后来一班同事的嘴开始吃刁了起来,中午不长的休息时间也一起打车二环三环的跑,到处觅食,再很少到这里来。重新开始光顾这家店是听说这里可以送外卖。有时候和几个朋友待在家里,每个人找个舒服的地方瘫成一坨,再也拉不出家门,便打电话叫菜。通常叫的都是些家常菜,用塑料餐盒装了,垛在塑料袋里,一个服务员拎着就送来了。一次V在,第一次看到我叫外卖。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时她正在床上赖着,听到敲门声一跃而起,一边往门口跑,一边喊,“让我看看!让我看看!”因为起得急,到了门口她已是头晕眼花,扶着门框还在勉强睁着眼向外张望。送餐的小姑娘偷偷抿着嘴笑。
有一阵喜欢点一道叫“鱼头泡饼”的菜。很大的一只花鲢鱼头,从中间披成两半,用油稍微过一下,装在盘子里。然后卤汁加上葱姜,淀粉勾芡,浇在鱼头上。烫面油饼切成四方小块,摆在周围。饼是新做的,向下的一面浸在卤汁里。因为是烫面的,并不会泡囊,但是有了味道。向上的一面还带着些酥皮儿,吃起来口感味道具佳。这道菜如果在店里吃,是装在一个小圆桌面大小的盘子里,卤汁里两片硕大的鱼头对称摆在中间,外面一圈焦黄的油饼。送餐时如果分装到餐盒里,意思就少了一大半。老板估计也有同样的想法,所以每次这道菜都是连盘子端来的,回头吃完再把盘子送回去。一次外面下了雨,来了两个小姑娘,一个端盘子,一个打伞,穿着红色的对襟小褂并排站在门外,场面很是壮观。现在想起那段时间,心里总有些不好意思。
Tuesday, February 06, 2007
Sunday, February 04, 2007
周末看电影
周末看了两个电影:《香水》(Perfume: The Story of A Murderer)和《阳光小美女》(Little Miss Sunshine)。
很多年前就听M讲过香水的故事。一个男婴出生在巴黎肮脏的鱼货市场,从小就有超凡的嗅觉。在保育院里度过童年,那里的女人一直对他心中反感却不知原因。后来意识到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味道。长大以后他去当了制作香水的学徒,引出了很多奇异的故事。拍一个关于嗅觉的故事应该不容易,看过小说的人也自然会觉得有不尽人意的地方。不过电影还是可看,我却并不能喜欢。跟电影或小说的技巧无关,只是这个故事本身带着一种纹丝不动的冷酷,让我心里不安。第二天,查了一下作者Patrick Süskind,发现他的另一部小说里有过儿时往事的描写,舒了一口气。
很多年前就听M讲过香水的故事。一个男婴出生在巴黎肮脏的鱼货市场,从小就有超凡的嗅觉。在保育院里度过童年,那里的女人一直对他心中反感却不知原因。后来意识到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味道。长大以后他去当了制作香水的学徒,引出了很多奇异的故事。拍一个关于嗅觉的故事应该不容易,看过小说的人也自然会觉得有不尽人意的地方。不过电影还是可看,我却并不能喜欢。跟电影或小说的技巧无关,只是这个故事本身带着一种纹丝不动的冷酷,让我心里不安。第二天,查了一下作者Patrick Süskind,发现他的另一部小说里有过儿时往事的描写,舒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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