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December 20, 2006

图书馆



每次到了要考试,就开始火烧火燎地看书。因为实在是着急,脑子转得好像也快些,经常觉得理解起来势如破竹。这几天一直在图书馆的这个角落破竹。一边破,一边想:要是能早点开始破多好呢!

有时候看看外面的天。


Sunday, December 10, 2006

Welcome to the world, baby boy!


And congratulations, my friend!

Saturday, December 09, 2006

长炉子



前几天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写济南,说去回民小区吃烧烤哪家炉子长就去哪家,炉子长说明生意好,味道好。当然,也说明城管不敢管。B和V这几天去那里吃了一次,给我发来一张照片,正是文章里提到的磊磊烧烤。照片是和他们同去的一个叫杂音的乐队照的。炉子的确很长,大概十几米的样子,而且有两个。

我也去那里玩过几次,也看到过这个叫磊磊烧烤的地方。打车到回民小区的南头下,这家店就在路西的第3,4家。但是一下车就会围上来一帮伙计招呼生意,所以我们每次都坐在了第一家。

Friday, December 08, 2006

后街的盛宴:之六

店名:食堂

常点的菜:狮子头,汆丸子,米粉肉,烧茄子,尖椒肉片,馄饨,肉龙,包子

如果论吃饭的次数,那一定是食堂去的最多。在后街工作了4年多,到食堂打饭应该总不下一千次吧。

办公室所在的小楼有些年头了,原来是北京大学理学院的数学系。两层的灰砖小楼,四四方方。上下两层各有一个回廊,一圈灰砖的方形柱子和半圆的拱。回廊的栏杆和办公室朝外的门窗都被漆成红色,和灰砖配着,素净里带着些鲜艳。当年鲁迅,胡适都在这个院子里工作。后来文史哲几个系迁到了几百米开外的北大红楼,那里成了一个轰轰烈烈的所在。理学院的院子便没有多少人注意了。




找了一张理学院的老照片。照片上的这些楼都已经不在了,只剩下最右边露出一个小边的楼,便是数学楼。楼里的地板楼梯都是木头的。日子久了,枣红的油漆脱落了很多,露出木茬。尤其是一楼的大门门槛,已经成了一个深陷的洼。后来社里的木匠在这里钉了一张马口铁皮。从这里经过,总觉得可惜。

食堂就在小楼后面。快到吃午饭的时候,偶尔能闻到食堂飘来的饭菜的味道。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真的,还是饿了产生的错觉。有去打饭早的同事已经端着饭盒回来了,招呼我:“快去吧,今天有米粉肉。”于是我也拿上家伙什去食堂。一共有三个窗口,找个短些的队排着。手里攥着菜票,塑料的,粉红的是一块钱,浅蓝的五毛,新买的时候用橡皮筋扎成一沓。据说食堂里的几个师傅颇有来历,做过国宴的。不知是真是假,不过的确花样不少,有些菜我还挺喜欢吃。比如汆丸子。清水的汤,用白菜粉丝做底,汤里有几个白嫩的丸子。丸子用淀粉调得适度,松软但还有肉的口感。丸子的味道浸在汤里,有些淡淡的姜味。米粉肉也好吃,大概是用大蒸锅的关系,肉和米粉都蒸得透烂,油亮亮的发着酱油色的光泽。米饭是用方的铁皮蓖子蒸的。要二两就是正方形的一块,一两就是正方形的一半。师傅拿个小铲子给你扣在饭盒里的菜上。回过头,队伍的尾部有一个小橱窗,是买凉菜的地方。红油猪耳,四川泡菜,雪菜毛豆。饭盒里已经有菜有饭,要再买凉菜就只能放在饭盒盖上了。两手端着,回到办公室,和一帮同事边聊边吃,倒也热闹。食堂的饭菜当然不会是上品的美味,但好处是不容易吃厌。有时候出门久了,天南地北吃得胃口疲倦,还会想念食堂饭菜的味道。

常常也会到办公室吃早饭。早上有新煮的白米粥,来个茶叶蛋,然后买1毛钱的咸菜。是食堂的师傅拌的,大头咸菜切成丝,调上醋和香油,再拌些葱丝。或者买馄饨,或者买包子。只是我还是很难赶上买饭的点儿。于是有个同事帮我买,她住在三环,在路上要花四五十分钟,倒要替我这个住在大院里的人打饭。早上懒懒的走到办公室,看到桌子上铺了张报纸,上面放着我的早饭。一天就很愉快的开始了。

晚上不知道吃什么好的时候,便也去食堂买。拎着饭盒,走两分钟也就从家到食堂了。中间可以抄个近路,一条很小的夹道,一边是一座红墙灰瓦的大房子。平房,却大至有两层楼高。这是和嘉公主府,原来住了乾隆的四女儿。现在是老干部活动室,偶尔进去过几次,墙有近一米厚,夏天里面的风也是阴凉的。从夹道里钻出来,迎面便是办公室的小楼。夕阳里,披着一层明亮的光,却显得沉寂。大院很安静,没有什么人,除了几个加班的,去食堂的便是一班没有成家的。晚饭食堂的师傅只是应景做一下,有时就是热一下中午的剩菜。几个人端着饭盒,遇见了,打个招呼各自走开。或者,低头看看手里的晚饭,觉得扫兴,便把饭盒放到一边,一起出去找地方吃饭了。

Monday, December 04, 2006

红沙发

一天P给我打电话:“我在宜家。我挑的沙发有红色的和深蓝的,你说哪种放在我家里比较好看?”

我想了想,说:“红的。”

打这个电话是在6年前。两年前我画了这幅画,P和他的红沙发。



我的原意是要明快简洁,但是因为只用了鼠标和PhotoShop里简单的套索工具,细节很是粗糙,颜色有些杂,也比我想要的暗。要修改有两种办法:一个是练习熟练使用PhotoShop,一个是用手写板。就要有手写板用了,到时候改一些以前的画,再画点新的。

Sunday, December 03, 2006

我的宝马

突然意识到,如果按照给别人起名字的规律,V在我的blog里应该叫W的。如果是这样,提到V,B,M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说“BMW”,提到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“我和BMW”,表示一下亲近的时候就是“我的BMW”,甚至是“我亲爱的BMW”。而我却把V叫成了V!

后悔。

Saturday, December 02, 2006

后街的盛宴:之五

店名:四川小吃店

常点的菜:酸辣粉,蒸饺,龙抄手,红油水饺,啤酒

这家四川小吃店和别的四川小吃店一样,四川人开的。我和M去都不是吃正餐,偶尔嘴馋了,或者是吃饭吃乱了点儿,坐在里面填填肚子。

我会点一个酸辣粉,M点一个蒸饺。酸辣粉端上来,盛在橘红色塑料碗里。带些酱油色的汤里躺着透明的粉条,一层红油,显得格外油亮剔透。上面盖着厚厚一层小料:芽菜,榨菜丝,碎花生,酥黄豆,芝麻,蒜末,葱花,香菜。红薯粉浸在汤里,已经吃饱了醋味,用筷子挑起来,圆溜溜的粉条周遭自然又挂了汤料的红油。还有间或带上的各色小料,吃到嘴里,唇齿之间都是小小的惊喜。川菜就是这么可爱,把一番平实的材料调弄的如此有声有色。

去年回国我也去了两次。一次是和M和V和B。晚上10点多了,四个人无聊闲逛。走进小店,只有我们一桌。准备只是喝点啤酒的,但是看到菜单上15块钱的水煮鱼,觉得好奇,就叫了一份。厨师已经下班了,从厨房的布帘后面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自告奋勇要给我们做。那就做吧。果然,不一会儿就端上来热辣辣的一盆。少年也从厨房出来了,远远的站在布帘前面,神情坚定地对我们说:“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做的。用的是我们四川带过来的辣椒花椒。保证好吃。你们吃吧!”不知怎么,还带着些悲愤似的。小小的个子,手里拎着一个长柄的大圆炒勺,每说一句话,就把炒勺举起来,那么一挥。于是四个人赶紧把一次性筷子掰开,吃。味道的确不错,花椒辣椒都很足,油有些浑浊。少年一直站在那里,不时把他的话再说一遍,于是我们也把这盆鱼吃了个差不多。只是以后没有再点这道菜。15块钱的一大盆油,确实让人不那么放心。

还有一次,也是我和M和V和B。也是晚上10点多了,还是只有我们一桌。厨师按时下了班,那个悲愤的少年也不见了。只有看店的几个女人随便给我们拌了几个凉菜,姜汁皮蛋,夫妻肺片,老醋花生。味道都很不错,想来在家里也都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。店里几个孩子跑来跑去,女人们喝住他们,怕吵到客人。小孩们于是离我们不远不近的站着。被我们的笑容鼓励了,一点一点的靠近。我手里摆弄个相机,问他们想不想照相。小孩子好像都很高兴,看看女人们也都笑笑的,便指使M去照。




大些的孩子有些羞涩,小的好像还不知照相为何物,半大的小女孩笑的像朵灿烂的小花儿。唯一的小男孩害羞又好动。合影以后M给每个孩子单独拍照片,小男孩总是扑棱着一个小脑袋。不喜欢用闪光灯,快门速度又没有那么快,每张照片里他都像是阵小旋风似的,照了4,5次才算逮住了点眉目。

我做事总是拖拉。这次又是,过了大半个月才把照片冲洗好给他们送过去。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,店里有客人,却也不多。一开始并不明白我们来的意思,看到照片便笑了。几个女人传看着照片,说孩子们都回老家了,大的要上学,小的也跟着回去了,还说随后要把照片给孩子们寄回去。